2月5日,武汉->旧金山
大年初一5号早上从家打车去武汉天河机场,两天前的晚上通过滴滴联系上的一个司机师傅,赶下午3点10的飞机回旧金山。去机场100公里左右的路程,不堵车,走高速的情况下,百度导航显示大概一个半小时。结果当天清早起来发现起了大雾,可见度不到百米,立马把司机急坏了,他早上不到8点就发来微信视频给我看,催我早点出门,建议把原定的11点碰面出发的时间提早到10点,以防误机,而且还补充,赶火车赶飞机,赶早不赶晚。虽然我8点多起来后发现雾确实是有的,但是这国际航班,1点多抵达机场便可,不必提前那么早,而且还想在家吃最后一顿早饭,行李称重了不过还没完全收完。反正最后司机9点就到门口等着了,可我也走不了,确实得吃好饭,收拾好行李才能出发,磨蹭到最后还是挨到了10点才出发。从最近的一个口上高速时,运气不佳,碰到高速封路了,下车询问得知因大雾天气,此入口已从凌晨两点封路到现在,前面只有零星七八辆车在等着,等雾散去可以直接从这儿上高速,其他车都纷纷掉头,另谋出路。瞬间有点懵逼了,不会因此天气误机或者航班延误了吧。于是提议去下一个第二近的高速入口试试,看是否是开的,师傅一路抱怨这么好的高速路,雾气此时也小了很多,能见度已达几百米为何不开放。琢磨着走省道,估计得2个多小时,我这边时间是充裕的,但明显司机这边不愿意了,这个方案他需要花费更长时间更多汽油,载一人去而空车回。好在这次运气还行,第二个入口没封,直接上了高速,提速到100码,根据导航的时间基本可以锁定在11点半左右到机场了。顺利抵达机场后,一下车就有个小推车,带着三个行李箱便进去取票再排队过安检了。大年初一机场的人还是挺多的,有不少志愿者。此时太阳也出来了,不过还有些许雾气。值机时,有个小插曲,我口袋装了个指甲刀,因为从旧金山机场回来时没被查,而这次回去却被告知不能过安检,得托运,解释说是不同机场安检的政策不一样,于是只能赶紧把贴好托运标签的箱子让工作人员从传送带上拉回来。毕竟这把指甲刀也虽有些年岁了,但至今仍然光亮如新,必备日用品,它是08年时在初中学校旁边的小饰品店里买的,还挂着同年高中入学时学生公寓生活管理老师组织的一次大寝室长茶话会时发放的一个小灯吊饰,上面还是奔驰车商标,里面有个纽扣电池,十来年后的今天竟然还能亮起,这也是中国制造实力的体现。
同在南航窗口办理值机的,碰到了不少一家三口去泰国的,还有导游拿着一沓护照走团体登机窗口的。安检排队时,碰到了双老人双中年人群体也是去美国,手里拿着一堆纸文件;其中去港澳台的都可以去自助出境了,不用经过人工中国边检窗口。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厅,找到一个座位坐下,放下行李,去逛了下,从广播得知当天去澳门和巴西圣保罗的航班已因大雾天气被延误至下午两点以后,看到一堆天朝民众拥坐在其登机台前等待。看了下近三年 (17~19) 春节出境游人次,从600万逐年增加50万,至今已700万大军,境内游人均三五千,境外游人均近1万,平均一架大飞机带上四五百人,这也得万余次航班才能输送这么大的客流量。看到旅游过年的已达4亿人次,其中近2%的出境,再想到身边的80后国内同事有去印尼和泰国,90后中学同学也有去新加坡和美国的,也不难理解日本、新马泰、印尼、菲律宾、越南等东南亚国能荣登top10了。
2月1日日,广州->武汉->黄冈,晴
1月31号晚上公司聚餐,当年夜饭,我吃完饭提前离开了,因要赶紧回宿舍去收拾行李,这之前顺便去趟公司把diff交了,在群里接龙催大佬们发红包和抢红包一直是大家热衷的事儿之一。中午犹豫再三,还是拍了照退掉了京东光速次日便送来的带有裂痕的20寸登机箱,打算回家再买一个了。晚上在宿舍收拾了几个小时的行李,毫无进展,到12点多便直接上床睡了,定了个六七点的闹钟,准备次日早上再继续收拾,因为要赶11点左右出发的广州南到武汉的高铁G68。春运期间的票真的是难买,这是提前几天买的票,2月1号从早上6点多到晚上10点多,这两站之间的高铁如公交车一般发出,可惜就是全都暂无余票,去哪网手机应用提供了一个补票和中转方案,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广州南到北京西的选项,只剩下十几张二等座了,其他都空了,再就是比1500元机票更贵的得2400多的清早的全程票商务座,于是赶紧上了这艘船。
在高铁上,中午1点多,准备买在下午在武汉换乘回家的票时,才得知噩耗,即使在武汉站提前下车,然而并买不到下午四五点出发换乘回家的城际的车票,因为系统提示行程冲突,当晚9点10分才到我买的票的终点站北京西。找了列车长问了后,列车长表示只能在我下车时跟站台工作人员说一声我的情况,不能保证能成功提前出站的换乘。刚好此时,高中最后一任同桌发来微信问我晚上是否约饭。真的是很巧,我的行程都没有跟他讲,但他居然能在这个时候碰上我出现在武汉,简直不可思议。赶紧拉个群,叫上了大越,他又喊上了达叔,群语音,商量下午在光谷碰面,他们从江夏过去得一个多小时,尔后又拉进来莉姐和lff,为了照顾我方便回武汉站坐车回家和这俩,地点改到了洪山广场,确实近了蛮多。为了和高中老同学多聚一会儿,退了7点多的票,买了最晚的9点半回家的车票,只剩三张商务座了,赶紧抢了一张。从洪山广场站B1口出来之后,他们都来帮我拎箱子行李,走了好多楼梯,最终对比某鱼庄,还是选择去海底捞吃晚饭,于是又下去地铁站坐去中南路了,找了好一会儿的B区9楼的海底捞才找到,还得坐两次电梯,好在它家提供了非常亲切友好的服务。比如一上去帮忙寄存行李在入口处,不用拎着几个箱子和书包进去吃饭了,给桌号,报给同学,等结束美甲的她们从粮道街来了服务员直接帮忙领过来等。一次未预料到的买票冲突和旧友的随机的询问,产生了这个饭局,让我同时见到了想见的5个高中同学:一个是在上交材料直博第四年的室友,失望地告诉我他不想搞科研了,学校太难留下来了,只能去公司了,本来我还想着,完了,遗憾这次没机会去上海见他一面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一个是最后一任在高三时期陪我度过几个月的憨厚的同桌,说在备考德福计划9月赴德国读机械硕士了,辞职几个月,疲于上一份工作的280/365天的出差和风险,回国前一直想着何时能见一面,只是行程又太匆匆;一个标准伦敦腔兼日语N1水平的老哥,两周前在北京时误接到其的拨错的微信语音电话,得知其18年6月硕士毕业后已赴成都陪初中同学转化来的对象半年多,几个月后准备去京都大学深造读博士了,三年学制;俩当年坐在后排的女生,一个从英国布大(Bristol)商科海归在上海搞广告业务,一个从上海回武汉。其中俩还是初中同学,一直八卦问其对象的起源,说作为同桌,初中时完全没任何迹象云云,旁观者不亦乐乎。因为刚从美甲店赶过来的俩女生没吃饭,又不想吃火锅,我们四男生又早就吃饱了,于是换到楼下的一家咖啡店,她们买点蛋糕甜食当晚饭。最后走到地铁站,他们又帮我拎着箱子和袋子,一起进站,一直送我到上地铁,我进去列车坐下后,放好箱子,抬头忽然看到他们四个在向我挥手告别,那是四张陪伴了三年的面孔啊,毕业至今七年多了几乎都没有什么变化,脑子都是过去残缺的共处时光,我只能机械地也朝着他们挥挥手。8点一刻被lff提示得离开咖啡店去赶车了,没想到才20来分钟便已抵达武汉站了,地铁空空,西进站口也空空,让我一度怀疑来错了地方,跟以前武汉拥堵的人流相比。
第一次买商务座,66的票价是售价22的二等座的三倍,半小时车程,比二等座多了一杯饮料和一盒零食,碰到了旁边坐着的上汽的机械工程师大哥,算是一个行业,聊无人车,还好在车上认识了他。到站时,我拎着俩箱子和一袋子就屁颠屁颠下车了,他还热情地帮我拎了一个,走完几个楼梯快出站了才意识到为啥后背上如此之轻飘飘,马上意识到到下车时忘记了拿书包,上车时把书包放在了行李架上,箱子直接放在了座位旁边,于是完美得错过了书包。好在他在,帮我看着行李,我不顾列车员和车站工作人员的远处呐喊,又赶紧跑回车上去到16车厢去寻找我的书包,穿越了六节空空的车厢,总算碰到了当时给帮忙倒饮料的女乘务员,她已经拎着我的书包在车门外等我。喜出望外,慌忙接过书包道谢,刚转身跑开时听到她跟同事小声嘀咕了一句“真重”,我回头再次表示感谢,辛苦你拎包这么久,而且里面还有俩电脑,确实有十几公斤了。回到出站口,之前坐旁边的大哥还在原地等着我,一并把箱子袋子转交给我后,才告别。
2月2~4日,黄冈,晴
3号下午见了四个初中同学,让我吃惊的是他们讲话都开始夹杂着部分普通话了,一个在上海科天云,一个在杭州恒生电子,一个在深圳机场,也许大城市待久了太久没讲家乡话,见到老同学有些句子会忘记如何表达。下午一起去东坡外滩逛了一圈遗爱湖,旧地重游,距离上次来这儿已是三年半。这几位老同学们的进展都很快,有的已换了三任,有的已见了对方数次家长,这让我有时无比怀念本科学生时代,怀疑是否错过了一个亿。肆无忌惮的提问,有朝一日,我肯定会被打死。晚上一起在万达四楼吃烤鱼,带烧烤的四人套餐,加点了热干面和蔬菜,四人都一致觉得这家的微辣已经是超级辣了。万达也打入此地了,成了最繁华的商圈,瞬间带起周边小区楼盘的房价。奇怪的是,服务员会讲家乡话却一直用普通话交流着,搞得我们不知用啥语言和其交流合适。也许是为了照顾外地人,也的确,每逢过年临近,家里路上明显多出了鄂A/B/D/K/S(武汉黄石荆州孝感)、粤A/B/L/S (广州深圳惠州东莞)、浙A、苏A/E(南京苏州)等外地车牌。讨论起各自作为湖北伢,分别在深圳、上海、杭州工作,是如何买到热干面以解嘴馋和口感对比。中间有幸见识到了同学牛逼的车技,在家乡如此路况,实在是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