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2018,星期三,天气晴,广州
11月30号周五晚上,刚吃完晚饭,便去赶10点40南航从旧金山直飞广州的飞机,于周日早上5点半顺利抵达白云国际机场。大概晚上7点左右,是从单位直接打Uber去以西北28英里开外的旧金山机场,司机是二十多岁来美国后呆了三十年的巴基斯坦大叔,刚开始一段101高速上有点堵车,司机大叔不耐烦的打开挂载导航支架上的手机里的一免佣金炒股应用Robinhood,显示着红色的下跌,大概投资余额2900美元。他悲观感叹最近经济形势不好,自称研究世界经济政治,对美国石油控制非常了解,列举了沙特等国的战略,还有中国的互联网公司比如BAT、爱奇艺、京东等,各国的知名的像是世界500强的企业等,席间自己列举了英美法德日韩、印度、巴基斯坦等国的主要车企,还问我有哪些中国的自产车品牌,虽然并答不上来。他还说自己各式公司都干过活,从IT公司、生物科技公司等,到现在开Uber。
2015年1月至2018年11月底,中间仅在15年八九月期间在国内呆了一个半月,便至今都没回过国,一直听闻天朝变化日新月异,移动支付非常便捷,以致于只要微信和支付宝量大移动支付提供商在手,都几乎不用使用现金。比如都可以用来自动售货机买东西,刷地铁,吃饭购物买单,叫滴滴网约车,寄快递等。
飞机上跟一空乘聊了下,如何通过校招和社招进入南航这样的提供广州户口的国企,能够有机会飞纽约、旧金山、德州奥斯汀、西雅图,还有伦敦等欧美大城市,得知,大专毕业也可以,她学的新闻学,包括机上的其他空乘,看着都很年轻,约摸25岁上下,便纷纷已结婚或订婚。晚上送了一次毛巾,一次正餐和一次早饭,吃的花样很多,冷热酸甜,水果酸奶甜品等都有,只是第一顿是相当于加州时间半夜三点多爬起来吃饭,有点太罪恶。这部波音777飞机,大概从29到79坐了约50排经济舱,纵向分三大列,每大列分3小列座位。5排8列明珠经济舱,3排4列商务舱,估计总工载了近500人回国,中国乘客至少占九成了,大量老人乘客,去探亲,其中一对老夫妇告诉我其往返机票才800多刀;有的是带着美国籍小孩回国,在飞机上填写入境通行证。夜晚,坐在窗户旁,身体右侧非常冷,毕竟机体外温度零下50多摄氏度,睡到半夜右半边身体都是凉的额,发的毯子几乎也就一层布料,简直不抗冻,也算坐窗边的弊端,好处是推开舷窗,在大家都熄灯以后,能清晰地看到银河。飞行时速约900公里每小时,高度1万米多,从旧金山北上经过白令海峡,再经俄罗斯至中国东北境内,最后南下至广州。
12月2日,星期日,5点半多初到白云机场,下飞机等行李等到了6点半多,然后直奔出租车出口,叫了辆出租车,大叔司机,一路50公里,开了近1个小时,200元左右直接打到了广州办公室。期间,空气中弥漫着不是很浓厚的雾气,出租车师傅开着一辆十几年车龄的浅蓝色的现代伊兰特车。路上车还是不少的,尤其是驶入市区的高速,动不动速度飙到120km/h,好多司机们换道很快都不打转向灯,高速公路上还有骑着小电动自行车的后面还带着一个女士的男士车主,走在中间车道,简直不要命,后面赶上来的小轿车纷纷减速避让并换道。此外,还有很多普通自行车和电动自行车的骑行者逆行,也有送美团、饿了么等外卖的小哥骑着电动车从你右侧飞驰超过你,非常危险,总体开车风格比美国还是激进太多。到了江心岛上,除去少量晨跑的,路上几乎没有人和车,绿化非常好,只是道路设计的有点奇怪冗长低效。到了目的地后便去办入住手续了,还好当天中午拿到了之前在国内提前寄出的身份证快递。早上去吃饭还碰到了一位同样从美国回来的同事。下午本打算出去附近转转熟悉下周边环境,结果在讨论去哪时,由于飞了十四个半小时,也几乎没怎么休息,太疲惫了而坐在沙发上就睡过去了。晚上跟几个国内同事去旁边的大学城里打了2个小时羽毛球,约滴滴车等了近20分钟,排队等待司机接单实在有点久,开过去差不多近20分钟。
12月3日,星期一,下午下班后蹭同事的车,一波五人,去了7公里开外的琶洲新村的芳村榕树头叹佬鸡煲,点了两个鸡煲,一个是加水鱼(半天没听懂,问后才知是甲鱼、鳖),另一个加鳗鱼,另加一堆蔬菜,最后迟到撑离开,人均100元左右。第一次见这种吃完鸡肉干锅以后还接着剩下的汤汁来煮藕片莴笋土豆等蔬菜的方式,比较新奇。倒茶前,所谓这儿的传统,需要自己用茶水涮一下碗碟杯子;说实话,这次拿到的餐具确实不太干净。别人帮你倒完茶,自己需要以手指扣桌子以表示感谢,饭前还挪了一次车,因为看到停在马路路边的车被开了停车罚单和扣三分,机打的,不像美国是警察手写一张黄纸条子。回来时开车路上很拥堵,后面的车速很快,如果不够激进,换道很困难,后面一般都减速不让你。晚上回来发现国内同事近一个多月起,有周一、五晚上打篮球,二四晚上打羽毛球的活动,还算劳逸结合。早上8点多吃早餐,9点左右开始干活,中午12点开饭,大部分同事会回宿舍或直接趴桌上午休至近下午两点,再回来继续工作,6点开始吃晚饭,饭后一大半工程师继续回去加班至9点左右,有的呆到10点多。
12月4日,星期二,晚上去跟另7个同事打车去广东工大体育馆打羽毛球2小时,这儿约球比美国办公室那边容易多了,随便就能凑够好几个同事一起出发和返回。走出球场,打车回来的路上,大学生很多,附近都是大学的教学区和宿舍区,中大、广东工大、华南理工、华南师范等十来所,很多都是骑自行车或电动自行车,看着这帮大晚上九十点还能成群结队出来吃个夜宵云云,逍遥自在。
12月5日,星期三,跟三同事坐地铁,去珠江新区附近的一粤式点心连锁店点都德吃晚饭,点了些单位不太能吃到的点心,必须避开有个酷似炒泡面的“三丝面”,人均100余元,都能支付宝直接扫码支付了,不用刷银行卡再等半天拿回来给你签字,确实方便很多。饭后散步,游走了广州塔附近的些地方,路旁建筑风格别具特色,比如广州图书馆等,其他楼体灯光也很漂亮,花城广场人超级多,很多人在给夜晚下的广州塔拍照等,旁边是亚运会看台,好像在彩排什么文艺演出节目,南下的道路止步于海心公园北门,路已封。之后北上,朝着珠江新城地铁站方向行进,最后看到了降到了半旗的美国国旗,原来是美国大使馆。想来本预约了这天5号周三的面试签证,结果4号上午才收到使馆邮件说5号闭馆一天,以纪念老乔治布什总统,取消了所有预约,直至4号下午3点后经电话询问后才得知。等重新约上,便已晚至11号了。打了好几次,其中一个讲中文的接线员不太耐烦,一直抱怨“先生您的信号不太好听不清你讲话”好几次,她就挂掉了,即使我说了好几次“等等”;一个讲英文的接线员没听我讲完几句,便直接让去CEAC网站发邮件查询,别找她,也立马挂掉了;最后一个算是中规中矩地解答了我所有的疑问,自己才能重约。回来的地铁里人很多,差点没挤上去,三人同行,一人没上来,好在30秒后又来了下一班地铁,竟然在换乘时,几乎同一时间抵达新线路的上车处。时隔四年,再次经历挤地铁的感觉,这么多的人头,在地铁站里,在地铁上,背着包,握着手机,有的刷微博、抖音、看小视频、聊微信、修照片等。这次见的人头可能比过去三年多在美国见得都多,毕竟很少乘坐公共交通,基本以自己开车为主。